杨守敬批改《水经注图》
出现这样的情况,也并不完全是由于杨守敬研究能力的局限。这首先应该是当时的研究需要和他的志趣使然。《水经注》的研究,在清代中期经过全祖望、赵一清、戴震等人对版本文字做出比较全面的校勘之后,迫切需要像杨守敬这样做出全面的“疏证”并编绘出一部《水经注图》,这对很多相关的研究,都非常重要,也是深入考辨解析《水经注》中疑难问题的先行工作,所以,我绝无菲薄之意。
《潜研堂文集》钱大昕像
顾炎武与乾嘉学术的关系
《天下郡国利病书》卷首顾炎武手书序文
相比之下,阎若璩治学,就更多出自对学术问题本身的兴趣。阎若璩在《潜邱札记》中曾引述徐乾学的话说:“古人之事,应无不可考者,纵无正文,亦隐在书缝中,要须细心人一搜出耳。”在《四书释地》一书中,他又“再四慨叹,前世之事,无不可考者,特学者观书少而未见耳”。这样的话,很形象地体现了后来大多数乾嘉学者的治学旨趣,即主要是出于探究未知事物的兴趣来做史事考据,不再像顾炎武那样怀揣经制天下的目的。